辨不清自己是在临北还是在京城的家中,看了帐顶好一会儿,才在剧烈的宿醉头痛之中分辨出身处京城言府之中。 手惯性往旁一摸,摸了一手空,余温已经散去多时了,他身侧的位置是冰冷的。 言照清骇然,倏地起身,房中炭火烧得仍旧旺,这新换了自北游来的羊羔绒毛地毯的房间里头,却只有他一个人。 人呢?! 是梦?! 言照清大惊,急忙要下床去找,起身太猛,脚下一虚,被滑落到床脚的被子一绊,“咚”一声响摔在地上。北游的毯子厚实,那声响沉闷,但声儿可不小。 言照清正要撑着自己起身,就听到外头有人“哎”了一声。 “你去哪儿?”是陆汀,声音里头的情绪听起来不太好,“噢,是言大人醒了?” 声还没落,便有一颗脑袋探进...